本帖最后由 lly11122 于 2025-11-11 12:36 编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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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书实为自传,本人本名王士东,以职业女装穿版模特的身份(百度可以搜到的),走过无数聚光灯,本书是我哭着来到人世间后,用半生光阴写下的注脚-----不为标榜光鲜,只为给这行、给那些藏在华服与妆容背后的挣扎与赤诚,留一份真实的记忆(为了成书经历会根据实际原型事件等改编)。 柳清玥则是刻在岁月里的白月光或拼下去的动力(这角色是杂糅好多人、事的综合体),明亮却遥远。有些人,遇见既是圆满,拥有与相守就是奢望,就像一场注定没有标准答案的‘错误’,却成了支撑我走过风雨的温柔底气。 这里有聚光灯外的汗水与非议,有跨界追梦的孤勇与迷茫,也有关于爱与遗憾的坦然。愿这些文字,能为同路人留一份共鸣,也为岁月留一段不被磨灭的印记... 1989 年 5 月 28 日SD的一个村落,风裹着麦芒的细痒,在连片的嫩黄麦田里打旋。赶车送粮的王老三甩着驴鞭哼着曲,忽然被一缕细弱的啼哭声拽住了脚步 —— 那声音像刚破壳的雏鸟,裹在风里,若有若无地从路边土坡下飘上来。
他勒住驴,把车停在田埂上,拨开半人高的麦秸往坡下瞅。干草堆里,裹着块洗得发白的碎花旧布,布团鼓鼓囊囊的,哭声正是从里面钻出来的。王老三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把布包抱起来,刚触到布料,就见布角里探出半张小脸 —— 闭着眼哭的婴儿,睫毛纤长得像沾了晨露的蝶翅,小脸蛋是透着光的瓷白,鼻梁秀挺,连憋得通红的唇瓣,都嫩得像刚绽的桃花瓣。
“这简直是个玉娃娃。” 王老三叹着气,指尖碰了碰婴儿的脸蛋,软乎乎的,连小拳头都攥得紧紧的,透着股不肯松的劲儿。布包里没片纸,没个字,只有婴儿身上淡淡的奶味,混着麦秸的潮气。
消息像长了翅膀,半天就飞遍了半个村子。张家婶子端着刚熬好的米汤跑过来,刚掀开布角就 “呀” 地叫出声:“这眉眼,比年画里的仙女还俊!” 李家大娘伸手摸了摸婴儿的后脑勺,又捏了捏他的小胳膊,忍不住念叨:“哪有小子长这样的?眼尾还往上挑,比二丫还秀气!” 村里的半大娃子们扒着王老三家门框瞅,指着布包里的婴儿喊 “小丫头”,被娘拍了后脑勺还不服气:“本来就像!你看他皮肤,比咱摸的面团还白!”
没人知道这孩子的爹娘是谁。有人说许是外乡来的读书人,走投无路才丢下的;也有人猜是城里人家出了变故,悄悄送到乡下的。可猜归猜,没人真的把这孩子往外推 —— 东家端来稠米汤,西家翻出给闺女做的小花袄,连村里最抠门的刘老汉,都颤巍巍拿来个新缝的荞麦皮枕头,说 “别硌着这玉般的娃”。
孩子就这么成了村里的 “宝贝疙瘩”,却也成了最特别的存在。别的娃在泥里打滚,晒得黢黑,他却总透着股干净劲儿,皮肤白得像刚揉的面团,眉眼细柔,哪怕留着短短的寸头,风一吹头发贴在耳后,远远看去,还是像个娇俏的小姑娘。村里的娃子们既想凑过来跟他玩,又怕碰坏了他,每次都远远围着,喊他 “玉娃娃”。
直到废品回收站的李老找上门。李老无儿无女,守着个堆满旧报纸、玻璃瓶的小院过活,那天他揣着两个白面馒头,站在王老三家门口,看了看布包里的婴儿,又看了看满院的人,忽然开口:“这娃,我养吧。”
没人反对。李老虽穷,却心善,村里谁家有难处,他都肯搭把手。当天,李老就把婴儿抱回了废品站,找了块干净的旧被单裹上,又烧了锅热水,用自己的搪瓷碗冲了点米糊,一点点喂给婴儿。看着婴儿小口吞咽的模样,李老摸着他的头,想了半天,说:“就叫陈石头吧(‘陈’是村里大姓,‘石头’是盼着像石头般扎实活)。”
石头记事儿早,也敏感。他知道自己和别的娃不一样:别的娃能上学,他只能蹲在废品站的墙根下,听着远处小学传来的读书声,把字句在心里默默念;别的娃能在泥里摸爬滚打,他却总被婶子大娘们叮嘱 “别弄脏了”,连跑跳都透着股小心翼翼。
李老心疼他,常从废品堆里翻出带字的旧书、缺页的画册给他看。石头最喜欢盯着画,手指顺着图上的衣纹划,偶尔抬头问:“爷爷,我真的像姑娘吗?” 李老看着他精致的眉眼,叹了口气,却笑着揉他的头:“你这是老天爷赏的俊模样,将来准有大用处。”
那时的石头不懂什么叫 “用处”,只知道每天帮李老分拣废品时,要把旧报纸按日期理齐,把玻璃瓶按颜色码好;知道傍晚时要搬个小板凳,坐在废品站门口等李老回来;知道谁要是再喊他 “小丫头”,他不吵不闹,只是把手里的活计攥得更紧 —— 就像他刚出生时,攥着那团碎花布一样,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儿。
麦浪一年年黄了又绿,石头也跟着长。他依旧是那副清瘦模样,皮肤依旧瓷白,只是眉眼间多了点倔强。没人知道,这个被遗弃在麦浪里的 “玉娃娃”,将来会凭着这副模样,走出这片麦田,走向完全不同的人生。
石头长到五岁时,已经能帮李老干不少活了。每天天刚亮,他就跟着李老起床,把废品站里的旧报纸捆成垛,玻璃瓶按绿、褐、透明三色分好类,连废铁上的铁锈,都要用砂纸蹭干净才肯罢手。李老怕他累着,总说 “歇会儿”,可石头只是摇摇头,把小手攥得更紧 —— 他知道,多干点活,李老就能少累点。
村里的小学就在废品站东边,隔着两条街。每天上午,学校里的读书声会顺着风飘过来,一字一句,像小锤子似的敲在石头心上。他总趁分拣废品的间隙,偷偷跑到学堂墙外,蹲在爬满牵牛花的墙根下,把耳朵贴得紧紧的。李老没读过多少书,却懂石头的心思。他从废品堆里翻找带字的旧课本、旧本子,哪怕缺页断章,也会仔细压平,用麻线串起来给石头。石头把这些 “宝贝” 藏在床头的木盒子里,晚上就着忽闪忽闪的灯光(电压不稳导致的),一个字一个字地认。遇到不认识的,就做个小记号,等第二天蹲墙根时,悄悄凑到放学的学生身边问:“哥哥...姐姐...这个字念啥?”
有次被政教处的张老师撞见。张老师看着石头手里皱巴巴的旧本子,又看了看他冻得通红的小手和沾着灰的衣角,叹了口气,把他领进办公室,从抽屉里拿出四本半旧人教版小学一、二年级上下册语文课本:“以后想来听,就从后门进,别蹲在墙根冻着。” 石头捧着书,手指都在抖,直到张老师走远,才蹲在教室角落,把脸埋在书页里,偷偷抹了把眼泪 —— 那是他第一次摸到真正属于自己的课本。
就这样认了五年字,十岁的石头已经能顺畅地读报纸,还能写一笔工整的小楷。李老见他爱读书,特意在院里搭了张旧木板桌,让他能安安稳稳地看书。也是这年,石头第一次在酒店里看到电视 —— 镇上新开了家酒店,招杂工,石头听说 “包吃包住,还能学东西”,就跟李老商量着去试试。
酒店的活不轻松,擦桌子、扫大堂、帮后厨择菜,从早忙到晚。但石头最盼的是每天下午客人少的时候 —— 大堂的电视会播放节目,有次刚好赶上《街头霹雳舞》,屏幕里的演员穿着亮色衣服,动作潇洒又有劲儿,每一个转身、跳跃,都让石头看呆了。
从那天起,石头像着了魔,晚上下班回废品站,他就借着路灯的光,在空地上模仿电视里的动作。没有音乐,他就自己哼着调子;动作记不全,他就凭着印象一点点抠。李老看他练得满头大汗,也不拦着,只是把家里的旧床垫搬出来,铺在地上:“别摔着,练累了就歇会儿。”
石头练得更起劲了。他知道自己没条件去学专业舞蹈,只能靠这样 “偷练”。有时动作难,摔得膝盖青一块紫一块,他也不喊疼,只是揉一揉,继续练。李老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却也明白这孩子的韧劲儿 —— 就像当年攥着碎花布不肯松手一样,认定的事,绝不会轻易放弃。
2004 年3月8日,张老师突然来到废品站,手里拿着一本《基层艺术人才选拔信息汇编》。“李老,石头这孩子有灵气,你看看这个。” 张老师翻到其中一页,指着 “SZ 艺术团选拔简章” 说,“这是正规艺术团,要是能选上,石头说不定能有条好出路。”
李老赶紧把石头叫过来,一起看简章。石头的眼睛越看越亮,手指在 “舞蹈演员” 几个字上反复摩挲,手都在抖,声音发颤:“爷爷,我真的可以去吗?”
“去不去看你自己。” 李老拍了拍他的肩。
“爷爷,我去!” 不等李老说完,陈石头 “扑通” 一声跪下,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。李老赶忙扶起他,怪嗔道:“你这孩子,这是干什么?”
“爷爷,我没什么能报答您的。” 陈石头抹了把眼泪,“这四年我查了很多资料(镇上有两家小型网吧),知道专业舞蹈团要的是古典舞、民间舞、现代舞蹈,当代舞和芭蕾这些艺术舞蹈。我没闲着,中国舞的压腿、踢腿、下腰、平转这些基本功,我每天都在练,我一定能考上!”
李老看着他坚定的眼神,点点头:“好,明天我陪你去买票。这二百块钱你拿着,路上当生活费。”
陈石头死命推诿:“爷爷,您的钱我不能要!这次我没给自己留退路,不成功便成仁,错过这次机会,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。”
“你这孩子,再犟我就生气了!” 李老把钱塞进他兜里,“不管能不能考上,先活下去才能谈以后。”
陈石头泪眼朦胧,还想下跪,被李老一把拉住:“早点休息,明儿一早陪你去坐班车(实际是公交车,老一辈人都喜欢叫班车),早到苏州能适应适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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